全球百余国学生为环保联合罢课,一切只因这位小女孩(组图)

在全球一百多个国家,最近几个月里每个星期五的学校空荡荡。而这一切都是受到一位瑞典小女孩的影响。

2019年3月15日,席卷全球各国的学生罢课活动(“Fridays for Future”)迎来了首次全球大串联。

就和第一个开市的股指一样,新西兰的第一缕阳光揭开了全球罢课浪潮的序幕:惠灵顿、奥克兰、基督城等四十多个城镇的数千名学生走上街头,要求政府今年之内通过零碳法案,并积极落实巴黎气候协定。这也是新西兰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学生罢课活动。

随着阳光扫过各大时区,悉尼、布里斯班、东京的学生们也放下课本加入了罢课的行列。从堪培拉到斯德哥尔摩,从华盛顿到布宜诺斯艾利斯,这场罢课活动遍布全球超过100个国家的1500座城市,数万名学生参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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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5日,法国里昂罢课的学生。图源:Twitter


不仅仅是在街头和广场上,从脸书到推特,这些学生也在几乎所有社交媒体上刮起了环保抗议的风暴。

“当我知道全世界范围内还有这么多志同道合的同龄人时,我感觉受到了激励,”家住惠灵顿的17岁新西兰女学生Molly Doyle在脸书上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和骄傲:“能够参与全球性的环保活动,难以置信!”

“有些人告诉我,参加罢课是浪费自己的时间,”面对质疑,乌干达首都坎帕拉的22岁女学生Vanessa Nakate却在推特上阐述着自己的理想:“我想建立自己的环保组织,告诫世人环境保护的重要性。”此前,Nakate和数位同学已经连续三个月在坎帕拉的购物中心门前静坐抗议。

“气候变暖每天都让我担惊受怕,”这是年仅10岁的法国姑娘Emma Soliveres第一次走上街头,“我听邻村的人们说,以前直到3月份都是滑雪季,但是去年冬天一片雪花也没有降下。”

除了对于环保事业的热枕之心,这些年龄各异、国籍不同的学生们还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在社交媒体上关注了一个人——格蕾塔·通贝里(Greta Thunberg)。

瑞典年度女性、2020年诺贝尔和平奖受提名人、达沃斯经济论坛嘉宾、联合国气候大会演讲者、全球数十万学生的偶像……这些纷繁的头衔背后,却只是一个年仅16岁的瑞典女孩。

2018年8月20日星期五,在经历了瑞典历史上最炎热的一个夏天之后,格蕾塔终于下定了决心。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学校上课,而是径直走到了首都斯德哥尔摩的议会大厦门口,手里拿着的是一叠厚厚的传单:“我们这些孩子并不会去做你们大人希望我们做的事情,我们只会去做你们已经做的事情。你们(成年人)现在正在我们的未来上拉屎,我们也会。我是格蕾塔·通贝里,直到选举结束之前我会坚持罢课。”(注:当时距离瑞典议会选举还剩三周时间。)

三周之后,格蕾塔的抗议并没结束。

此后每个周五的早上8点,这个只有1米53的小女孩都会步行至瑞典议会大厦的门口静静地坐下,怀中抱着一块大牌子:为了环境,罢课!。没有喊出多响亮的口号,也没有慷慨激昂的演讲,她就坐在那里。不论刮风下雨或者严寒酷暑,格蕾塔都缺席了学校每个周五的课程。

渐渐地,格蕾塔的周复一周的举动吸引了瑞典当地媒体的关注,她的行动很快传遍了整个网络。每个周五的例行罢课也从格蕾塔一个人的独角戏变成了学生们自我实现的新标的。2018年10月,距离格蕾塔第一次走上街头两个月后,罢课已经吸引了斯德哥尔摩数百名学生的加入。之后,这场“学生运动”更是以星火燎原之势席卷整个欧洲大陆,“Fridays for Future”也开始常年占据脸书和推特的热搜榜前列。

随着格蕾塔受邀前往波兰卡托维兹参加联合国气候大会演讲,罢课活动迎来了第一次小高潮,2018年12月,全欧洲250多个城市的两万余名学生自发组织了第一次大规模抗议活动。在此之后,格蕾塔的照片开始陆续出现在主流媒体的头版之上。

刚步入2019年,格蕾塔的人气在她受邀前往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之后进一步上升。从1月底的德国弃煤计划到今年5月即将举行的欧洲议会大选的数次预热,格蕾塔的身影出现在了几乎所有和环保相关的活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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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委会主席容克向格蕾塔献上了吻手礼。图源:德国世界报


在格蕾塔的眼中,这个世界是非黑即白的——至少在环保议题上如此。

此前在接受英国《卫报》和德国《每日镜报》等媒体专访时,格蕾塔就将环保问题描述为关乎人类文明存续的问题,因此也不存在“灰色”的解决方案——要么动用所有手段解决环境危机,要么什么也不做。“我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会一边高喊着环保口号,一边却继续大口吃肉、乘坐着高排放的飞机到处旅游。”

在格蕾塔看来,从坐飞机到吃肉食,甚至是黑色星期五的疯狂购物,都是有违环保理念的。

不过格蕾塔并非夸夸其谈,反而是严以律己。格蕾塔不论出席任何活动都拒绝乘坐飞机,为了参加今年1月的达沃斯论坛,她搭乘了32个小时的火车——而瑞典到瑞士的飞行时间仅为两个小时;为了出席伦敦的中学生集会,她和父亲自驾了28个小时的电动汽车。此外,格蕾塔不仅自己是坚定的素食主义者,还在过去三年内成功说服父母改吃素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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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格蕾塔近似“浮夸”的激进环保行为,她成为了成千上万青少年的偶像,但同时也遭到了千夫所指。

“神经病”“恶魔”“希特勒青年团团长”:格蕾塔的恶名和她的荣誉一样繁多。

许多批评者指责格蕾塔只是一个喜欢作秀的网红。而格蕾塔却只把自己称为“坐在教室后排的安静女孩”,“突然而来的众多采访和拍摄让人感到紧张。” 按照她自己的说法,针对她的报道能够给气候变化问题带来更大的关注,尽管她本人对于暴露在公众视线中感到不适。格蕾塔先前曾被诊断出患有艾斯伯格症候群(Asperger~q~s syndrome),患者具有自闭倾向和社交恐惧,但却往往在智力和语言天赋上超出同龄人。

也正因为有表达能力的优势,格蕾塔在达沃斯论坛和联合国气候大会上那过于成熟的演讲稿,让许多人怀疑她社交账号的内容其实都出于父母之手,她本人也仅是博出名的父母的傀儡。格蕾塔的父亲斯万特(Svante Thunberg)曾是位音乐制作人,但在女儿成名之后转业成为了协调女儿日程安排和采访计划的专职秘书,其母亲玛莲娜(Malena Ernman)作为一名歌手,更是深谙此道——尤其是以女儿之名出书销售的行为遭到了大量的批评。

“格蕾塔的背后只有格蕾塔,”这位瑞典女孩的回答似乎斩钉截铁。

一位只有16岁,还没有投票权的女孩,一位在罢课活动中收获了朋友和关注的自闭症女孩,一位急切地想向成人世界发出呐喊的女孩,她饱受争议,但或许不应被视为跳梁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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